【威冲】夏天还是要吃西瓜
越写越困……不过好歹赶上了。
年少初遇常在我心,生日快乐,团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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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今天破天荒起了个大早,惊得一众真选组队员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他穿过手里刀剑落了一地正在操练的队员,径直拉开了尚在办公的土方的门。
“土方先生,批个假。”
土方瞥了他一眼:“驳回。你假期早就用完了。”
“是吗。”他闻言竟然没有再作纠缠,也没有试图跟老妈子理论自己明明没怎么用过的的假期额度。整个人带着一种近乎飘渺的若有所思离开了。
土方正惊奇于今天的总悟格外好打发,甚至情不自禁有点开心地自我脑补起鬼畜青年一夜之间大彻大悟痛改前非的故事,他有些欣慰地将烟头掐灭,刚准备感叹一句昨天的炮没白挨的时候,一抬眼就看见冲田又回来了。
身边还带着个一脸生无可恋的队员。
痛改前非的鬼畜青年恭敬地把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冷汗狂流的土方:“藤堂说他无论如何都想跟我换个班,答应他吧土方先生。”
喂这一看就是你威逼的吧!
土方艰难地忍住脱口而出的冲动,毕竟不是谁都能正面对着一个碗大的炮口还可以谈笑风生的,天知道这坑爹的天气那玩意会不会突然走火——
不能妄动,这种距离是无论如何也躲不开的。
实非凡人的副长冷静地根据自己无数次炮口逃生的经验判断出以上事实,然后他试图跟这孩子讲讲道理:“……你今天排班也不忙啊,干啥非要请假。”他用笔尖推了推快要抵到他鼻梁的火箭炮,“你说你这像话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呢。”
藤堂毕竟刚入队,要不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总悟逮了个空忽悠过来,对他们屯所副长队长势同水火的局面还是第一次见识,此时此刻面对真选组领导层的他感觉自己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总悟笑了笑:“你说什么呢土方先生,我不是一直想要你的副长之位吗?”
……说的也是。
经过了一堆乱七八糟分崩离析的事情后,看见看不见,总有什么悄悄改变了。他甚至忘了这小子一直叫嚣的“目标”。
他放下笔:“你要假干什么?”
总悟:“儿童节,是属于未成年的节日,奔三的土方先生就别想了吧。”
土方七窍生烟:“过节你还带什么刀!玩你的拨浪鼓去!”
总悟想了想:“也好。”
总悟其实是赴人之约,但对象却不是能对土方轻易提起的,因此他含混了过去。
隔着老远,总悟就看见他了,隔着人来人往,坐在桥边撑伞的背影相当瞩目。
“这不像打架的地方吧,恶徒。”总悟走过去,单手撑在护栏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坑坑洼洼的桥面。
“有什么关系,你也没带刀。”神威也不回头,悠悠荡着脚,往平静的湖面上扔了一块石子,那小石子一路在水面上轻捷地敲出一串涟漪。
总悟歪了歪脑袋,声调平平的哇了一声表示赞叹,“不错嘛。”
理所当然没有回答,他也不在意,一手在眼前遮了遮过分热情的阳光:“让我猜猜,你这次来干什么。”他话锋一转,“万事屋那个小丫头,这几天精神旺盛地有些过头呢。”
神威终于有了反应,他眉眼动了动,道:“有一部分原因是为这个吧。”他又扔了一块石子,无意中吓走了河边想喝水的一群鸽子,呼啦啦惊起一片白色。他伸手接住了飘飘落下的一片羽毛,“一直那么不成器我也是烦恼过的……嘛,不过姑且变得能入眼了一些。”
“哎呀呀,这话说得简直就像一个情意深重的好哥哥一样,我都要感动的哭出来了呢。”总悟嗤笑一声,一副啧啧称奇的样子。
神威闻言一撑手凭空轻巧转过身,笑眯眯揪了一把总悟的头发:“不知为什么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能激怒我呢。”
总悟一抬手就挡住了,他懒洋洋地回道:“大概是因为我比你见过的所有人都帅吧。”
不等神威有反应,他就往神威那把紫色的夜兔伞下躲了进去:“唉不行了,借我躲躲——我都说了夏天就别穿黑的了吧,土方那笨蛋也不听,说什么严肃有气质,扯淡呢这不,黑啦吧唧跟乌鸦报丧似的还气质呢。”
他这里随口乱说,神威却听得颇为专注似的,在总悟闭嘴不言后还笑眯眯地道:“继续说啊,很少听你说这么多话,我觉得很有趣。”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有趣。
总悟看了他一眼,“不觉得你今天有点奇怪吗?”
“是这样吗?难怪阿伏兔一大早就把我轰出来了。”神威眼睛也不眨地把自己光明正大的翘班稍微编排了编排。
多半是热傻了,总悟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如是想。
要不怎么感觉这样的神威有点可爱呢?
可能他也热傻了。
他随手扯了扯领口,露出一点锁骨,也不去回答突然似乎变成小孩子的春雨提督在期待着什么的问题,只扯了身边的人一把,道:“行了,别叨叨了,不如去吃西瓜。”
听到去吃东西,雷枪也不搁那故作矫情了,一瞬间像是来了精神般,蓝宝石的眼睛里熠熠生辉。
至于他身至此的缘由,除去那一部分血脉情分,其余种种,彼此心知肚明,自不必再多言。
总悟却没去什么冷饮店,反而径自拉着这位跑去了绿意葱葱的瓜田里,说是吃西瓜竟然就是真的非常耿直地只吃西瓜。
神威还是很高兴的样子,其实很少能看到他这样子,他笑得时候不可谓不多,但无论如何,他身上那种山岳般强大的危险感从未消退过,甚至因为那副笑意更有种莫测的可怕意味。
或许这就是总悟说今天的他奇怪的原因。
不过总悟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他蹲在瓜田里,神色专注着俯下身去,边敲边听声音,很快就挑出来几个椭圆着深绿暗纹相映的西瓜。
提前跟瓜田主人打好了招呼,该用的工具一找就到,总悟玩心一起,手指一拨那西瓜就在案板上转了起来,眼花缭乱间,再一眼就是刀刀精准,皮薄瓤红的十六瓣切好的西瓜。
一时间清香弥漫,溽暑也在清风与瓜香中褪尽了。
神威:“你这样简直就像我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一样。”
他似乎还是担任着被调戏的那一方。
总悟理都不理,用水果刀切了一块瓜心:“难道我们没有吗?”
一直以来两个人的心照不宣突然被戳破,神威愣了愣,正要说什么就被塞了一块清甜生津的西瓜。
总悟眉眼间一派淡然:“吃的都堵不住你嘴,你以为我为了什么跟土方扯皮要假啊,真为了过个儿童节啊。”
隐约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神威蓦然睁大眼睛:“你……”
“我什么,吃你的。”
同样的方式他又被喂了一口,神威半边脸鼓起来,湛蓝的眼里还带着没有消退的惊诧之意,显得有点滑稽。
总悟见状,慢慢露出一点笑意,却不是温柔和煦的,带着某种果然如此的得意之色。
那个小丫头,还在说什么上下注定……呵呵,这种只会打架的兔子,那不是一撩一个准,看吧,他现在保证爱我爱的要死——
总悟掩饰不住的志得意满被一只在他腰间强势摩挲着的手打回原形,仓促间他喝了声“等等”,却不由分说被按了下去,那双欺上来的唇齿似乎在嘲笑着他的想法有多么打脸。
“卧槽神威你他妈别——”
“咦,这不是很喜欢吗?”清冽声音压低后别有一种诱人的意味,总悟顾此失彼,只想把刚刚觉得神威看起来很孤独而心软的自己淹死在河里。
——不过眼下他也要被别的东西淹没了。
有点尽黄昏,天色却还算是明亮的,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一清二楚,总悟面色隐忍,却也只能抓一把旁边的青草了。
无遮无障,所幸也无人至。
神威最后是被一把切西瓜的水果刀架在脖子上的。
他无辜地歪歪脑袋,并不做反抗,只是笑意盈盈地对他脸色异常难看的警察问道:“真倔强呢,不用我扶一把吗?”
总悟杀气腾腾地把刀挪近了一公分,一把拽住神威的衣服运力站起了身,只是或许站起来的时候腿没那么一打颤那张冷脸就更有闲人退散的说服力了。
神威觉得总悟脸色阴沉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发作,但他到底忍住了。
“下次别在我身上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虽然擦了身,但那种感觉似乎还是难以摆脱,连带着制服都黏腻腻的。
总悟觉得这辈子他都不想闻到西瓜味了。
这意思还有下次?
神威心情颇好地晃了晃呆毛。
说不清他们之间是怎么到了这种地步的,明明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都豁出去了往死里打。
虽然总悟很不想承认,那个豁出去好像还是单方面的。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比如他们俩再见面时话都没说直接又动上了手,把旁边的银发男人吓得手里的冰棍都掉了。
再比如神威偶然见了给姐姐上坟的总悟,他看着面色沉静的总悟,又看了看墓碑上笑容和煦的三叶,在总悟冰冷的注视中放上了一束花。尽管当时他浑身的血液连同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疤都在叫嚣着杀掉他杀掉他杀掉他。
那个离心口处只差了一两公分的致命伤,还是这个人用着他喜欢的眼神刺出来的。
再比如神威在那些不欲多提的往事被割开血肉淋漓后一直失魂落魄着差点被空前可怕的宇宙怪物拍个正着的时候,是他的警察飞起一刀救了他一次,虽然下一刻就给了他一巴掌,神威忍着怒气把这救命之恩一笔勾销。
发生的事太多了,弄得神威都忘记他是怎么把这个懒散的警察放到心上的。
当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深陷泥淖。
不过现在神威确认了,对方也是这样。
他突然对一脸不想跟你说话的总悟心情很好道:“我们总是一样呢!”
总悟愣了一下,脸色微霁,又说:“谁跟你一样。”
神威笑了笑:“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跟我是同类,可后来发现,你这个人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嗜杀,我还想哎呀呀,原来你也不是吗——”
总悟粗暴地打断他:“那不还是一样吗……什么一样不一样,你个傻兔子。”
然后他叹了口气,说:“生日快乐啊。”
“你也一样哦。”
总悟:“这个不能一样吧。”
神威:“咦,为什么不,刚刚你不也算新生吗?就在刚刚。”
总悟头痛不已一拳就揍了过去:“闭嘴!”
神威轻巧地接住了。
直到这时他才恍惚意识到了什么——原来即使是从未在意过生日,或者任何节日的他,也在等着某个人对他真心诚意捧出一腔肺腑吗?
直至深夜总悟才回屯所,甫一踏入门口,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总悟额角抽动了一下。
眼尖的冲田探测器兼脑残粉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迟迟不入的总悟,高兴地前来招呼道:“队长!等你好久了!副长发的福利买了好多西瓜!可好吃了!”
总悟冷笑着抬起了头。
在诸多想法中纠结颇多,本来初衷是想写不思议世界里的爱丽丝神威和柴郡猫总悟的,但看了加勒比海盗又特别想写潇洒自由嚣张不可一世的神威海盗船长和冷淡精英不按套路的海军军官……最后是怎么写成这么一个淡如水的玩意呢我也很奇怪……
大概是想看我的小团长被人好好爱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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