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茶

冲田中心全员好感,重症拖延病患者,挖坑容易填坑难,随缘年更 | 半个文盲

【威冲】蔚蓝之海

脑洞一时爽,码字火葬场。
本质跟生贺没什么关系,好久好久没写这种叙事的东西,我都要不会写了……写得特别草,是那种回过头自己看一下都觉得这什么玩意的水准。 
偷懒只写了一下自己想看的场景,所以显得有些突兀。






1. 
 这里是扼守着海航咽喉的格比群岛,沿着亚丁湾有无数个这样大大小小的港口城市。 
 一周前,帝国的枢机卿率监察团访问此地,当日港口上空有大群白鸽盘旋,鲜花摆满长街,红毯从甲板一路铺到了议政厅大门。 
 只是行宫内,本应意气风发的王城来客个比个脸色凝重,房内久久无人说话,空气满是滞涩。 
 良久麦斯枢机卿询问道:“冲田阁下还是没有消息吗?” 
旁边人言行颇有些讷讷:“……是的,暂时还没有。” 
 还有人忍不住:“冲田阁下向来言行随心,但这种时候出岔子也太——” 
 麦斯枢机卿沉声打断:“不要打草惊蛇,继续找。一个人不可能从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消失得无影无踪,说不准是女王秘密授予了冲田阁下什么任务。” 
 虽然这么说,但并没有人因此露出释怀的神色。 
 没有理会神色复杂的众人,麦斯枢机卿心事重重,想起临行前王城内发生的那件大事,他望向窗外辽阔的大海,升起一种微妙的预感。 
 
 而此时,离这更远的海域上,靛青色的海浪涌动,大片白鸥从上掠过,天海交际处,一艘船的黑影倏忽浮现,破风切割出镜子般的海面。 
 它迅疾而轻盈,转瞬即至,漆黑主帆上印着骷髅头的红色巨旗迎风张扬。 
 这是一艘彻头彻尾的海盗船,它的速度正在下降,不消片刻便用与普通的船相仿的速度继续航行。 
 船长打扮的青年单脚踩着舷墙,眯起一只眼睛正颇为专注地看着望远镜里的景象,海风吹起他橙红的额发。 
 阿伏兔今天已经不知道叹了几次气,他颇为糟心地在神威身边抱臂而立:“我说笨蛋团长,你在王城到底干了什么,那帮海军发疯似的追了我们五天了。” 
 “在海上要记得叫我船长,”神威闻声收起望远镜,神情一派轻松写意,“有什么关系,这不是甩开了?只不过从皇宫拿了个还看得过去的小玩意,谁知道他们那么小气?” 
 尽管暗地里已经咂摸了好几天,最坏的猜测轰然落实的时候,阿伏兔还是控制不住抽了抽眼角:“蔚蓝之心?从女王的脖子上?” 
 神威笑容灿烂地点头肯定。 
 阿伏兔低下头去捏眉心。 
 蔚蓝之心,那是一颗色泽与纯度绝世罕见的蓝宝石,它的传奇色彩格外浓厚,宝石中央隐约有朦胧的泪滴形状,相传封存着人鱼的眼泪,一经问世便享誉四海,最终临近的属国向当今的女王献上了它,以此平息了两国的战乱。 
 被人堂而皇之从身上“拿”走这块宝石,可以想象那位女王威严扫地下是何等震怒。 
 “……我就说怎么这几天的老朋友比往常棘手了不是一个档次,”阿伏兔头痛不已,“笨蛋团长,你肆意妄为的时候好歹替我们这些给你打下手的人考虑一下?” 
 神威避而不谈:“阿伏兔总是超乎我想象的能干呢。”
 言外之意就是死不悔改。 
 阿伏兔哽了一瞬,实在有苦难说。 
 但凡他打得过,现在就能把这小子头按进海里让他喝几口海水好好冷静冷静。阿伏兔努力平心静气,略过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从方才就一直眺望海面的神威:“你在看什么?” 
 神威却答非所问:“他们没追上来啊。” 
 “不如说能追这么久才奇怪,”提到这阿伏兔也颇有兴趣,“看这手段,不像跟我们一直打交道的那些饭桶——女王这是派出了自己的心腹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时刻这位王城来的大人物突然罢手了。” 
 神威但笑不语,心中亦是好奇,经过这数天的交锋,他大概也算摸清了对面领事的行事作风,那是个鹰隼般冷酷无情,穷追不舍的人物,绝无可能主动松开咬着猎物咽喉的利齿,只能是出了什么变故。 
 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两人思绪也为之打断,有人小跑过来对神威道:“船长!从海里捞出个人!” 
 “这可真稀奇,居然没被鲨鱼吃到肚子里。”神威闻言颇少年意气地一扬眉,抬腿就朝甲板上走去,阿伏兔见状忙跟上。 
 甲板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刚拉上来的渔网乱七八糟地团在一边,地面上全都是水,鲜活的海鱼有力地拍打着船板,之前满心想打牙祭的船员却已经无心顾及,一帮刚从刀尖枪口上爬下来的海盗此刻居然有闲心对着捞上来的落难者七嘴八舌,可见八卦实乃人之本性。 
 “遇上海难了吗?看起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知道能换多少钱?” 
 “得了吧,这肯定是被人从船上给扔了下来,还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呢!” 
 这人刚要继续猜测,肩膀被人拍了两下,他一扭头,看见是神威,立马乖觉地吞下后半句话闪到一旁。 
 神威的到来使人群短暂地静了下来,他半蹲下去,看了看眼前湿透的人,发现这水鬼的样子居然格外出挑。 
 这个人眼下身上只有薄薄一层单衣,湿透了黏在身上,贴附出清劲如竹的曲线,脸色极苍白,嘴唇却是殷红的。不知道在海上漂了几天,他的意识极虚弱,但神威望着他时仍有所感应般勉力抬了抬眼皮。 
 只这一眼神威便下了决定,他站起身:“把他送到船医那去,能活的话就救,不能活就扔回海里去。” 
 他这话一出,很快就有几个人抬走了水鬼,神威摸着下巴正若有所思,视线被甲板上一枚亮晶晶的东西吸引过去。 
 这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成功摆脱了海军的追缉,春雨号平稳地朝目的地驶去。到第二日黄昏,他们才踏上了陆地。 
 这里是臭名昭著的海盗们上岸的地方,是著名的三不管城市。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神威转着手里的帽子,对满街精心的布置露出困惑的表情:“阿伏兔,我们不会上错岸了吧。” 
 阿伏兔抓了抓脑袋,他也显得很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刚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神威。 
 “真奇怪,他们来这干什么?”神威想了想,记起来什么似的,“哦对,来盘查各地区的长官的祖宗三代。” 

阿伏兔嗤笑一声:“不是为了来追回女王的宝石就好。” 
神威迈开长腿轻车熟路地摸去酒馆,闻言很不在乎地回过头:“如果这样,我倒会觉得有意思。” 
 
2. 
 冲田总悟在海上抱着木板漂了两天,脱水与疲惫使他整个人虚弱到了极致,但对于自己得救了这件事,他还是有知觉的。 
 他在一种奇怪的味道中醒来,那味道直冲脑门,使他混沌的大脑整个一激灵。 
 下一秒快杵到自己脸上的药碗挪开,钻出一张年轻小伙子的脸。 
 他异常活泼地道:“你醒啦!正好,快把这个喝了!” 
 冲田总悟对着那碗漆黑粘稠的诡异液体沉默片刻,哑声问:“……这是哪里?” 
 小伙显得唏嘘不已:“你真是福大命大,我们船长救了你。这里是迪兰港,船上没剩几个,都去喝酒找姑娘了,不过船长让我留下来看着你。” 
 冲田总悟目光在这人手臂上狰狞交错的伤疤上点水即过,缓缓点点头。 
 这几天照顾不能言语的病号,看来把那小伙子憋坏了,问个不停:“诶,你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落到海里?说起来你运气真的不错,我们船长很冷漠的,居然开口救你,”他突然意识到手上还端着一碗药,“哦对了,赶紧把这个喝了吧,对身体有好处!” 
 冲田总悟有些受不了这人的聒噪,他喉咙剧痛,说一句话要废很大的精力,只能尽量精简词句:“带我去见你们船长。” 
 小伙连连摆手:“这个不急不急,我们船长现在肯定在喝酒,不喜欢别人打扰的,你还是等身体好一些再去见他吧。” 
 冲田却已经挣扎着下了床,不顾身边的惊呼,他看了看周围:“有衣服吗?麻烦给我套衣服。” 
 小伙实在拗不过,只能从柜子里刨出套衣服递给他,叹了口气:“唉成吧,反正我们团长之前也说过你醒了就去告诉他,说不定不用被揍出来。” 
 冲田眉眼微动:“团长?” 
 小伙自知失言,连忙掩饰性搪塞着没什么没什么,说着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去找船长就一溜烟跑出去关上了门。 
 冲田扣上扣子,看着袖口上熟悉的图案刺绣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神威是在酒馆再次见到冲田总悟的,其实他并不算特别喜欢酒,但他喜欢这里的气氛,因此上岸的时候总会在酒馆待一段时间。 
 他朝被领过来的冲田挥了挥手:“呀,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嘛。” 
 冲田避开杂乱的人群,在神威面前坐定。神威笑眯眯地把面前的酒瓶推了推。 
 “能喝吗?” 
 跟着冲田过来的小杂役很有眼色地在一开始就退下了,阿伏兔向来不喜欢跟他喝水似的对灌,其他人慑于神威气场不敢接近,因此眼下这张桌子上只坐着他们两个。 
 尽管喉咙剧痛,冲田还是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神威手指悠闲地敲了敲桌面:“我是神威,看起来你蛮清楚自己的状况,”他话锋一转,“我们是海盗哦。” 
冲田嗯了一声,身为海盗的事实,这个他们倒从来没有掩饰过。 
 “落到海盗手里,该说你幸运还是不幸呢?”神威道,“虽然你本人挺对我胃口的,不过该有的赎金也少不了。” 
 冲田摊了摊手:“对不住,身无分文。”  
 神威唔了一声,从口袋摸出一枚胸章放在桌子上:“冲田长官,你忘了不得了的东西呢。”他微微压低声音:“那几天追的我的部下挺狼狈的,没想到能用这种方式跟你见面。” 
 明明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时刻,冲田居然还气定神闲地喝酒,他边喝边懒洋洋地道:“可别说,谁能想到会被自己人扔下海呢。” 
 “那就不算自己人了吧。”神威笑弯了眼睛,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却比刀锋更慑人,“用阿伏兔的话来说,你的利用价值挺大的,但我更喜欢直球——我喜欢跟强者动手,你也算符合我的标准,赢了的话,就放你走。” 
 冲田闻言突然楞了一下,他抬起眼上下打量神威,良久露出一个说不出意味的笑容:“怎么哪都是你。” 
 这种反应出乎神威意料:“你见过我?” 
 但更多的冲田却避而不谈了:“神威,来谈一下合作吧,用春雨第七师团的身份。” 
 “你知道的倒不少,”神威漫不经心道,“官员和罪犯的交易,听起来很诱人。” 
 
3. 
 如冲田所述,迪兰港的水军势力叛变,在送往王城的报告递出去之前,他要借第七师团的力量。相对的,而这场政治斗争中春雨可得到的东西就太多了。 
 找不到什么拒绝的立场,喝了几杯酒的功夫这场交易便达成了。 
 接下来的几天忙得紧,神威根本没有空闲去跟打那场心心念念的架,不过伙同冲田搞事的感觉倒是分外不错,神威再次肯定了之前的结论。 
 这个人,非常对他胃口。 
 只是在某些时刻,他总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冲田握刀的时刻达到了顶峰。 
 那已经是合作尾声的时刻了,冲田带着他的人冲进提督家中,负隅顽抗的家丁朝他们开枪射击,冲田却轻描淡写抬刀便挡住了那颗子弹。 
 有这样身手的人,他见过的委实不多。 
 神威躺在甲板上回忆着那一刀,手里有一下没一下抛着那颗价值连城的蔚蓝之心。 
 大片阴影突然洒落,有人逆光而来将宝石轻松收入手中。 
 神威却动也不动,回忆如潮水般倒流而上。 
 那是他拿到蔚蓝之心的一天,他与阿伏兔一行人执行春雨的任务到了王城,听闻宫中举办晚宴,一时兴起也借了个偏远贵族的身份去凑了个热闹。 
 “我不喜欢这里的酒,”神威解开领扣,随手晃晃杯中的暗红的酒液,“颜色不错,就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劲道。” 
 阿伏兔回道:“泡在丝绸堆里的贵族老爷们喜欢的酒,可不是软绵绵的?” 
 “不过吃的蛮合我口味,过来这一趟也不算亏。”神威叉起一块雪白的龙虾肉送进嘴里,说话含混不清,浑然不知他这副样子让多少被他周身气质吸引的姑娘止步,不过想来他也不会把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零零散散的说话声忽然都停止了,静谧优雅的交响曲在大厅内缓缓流淌,灯光全部亮起,所有人把视线投向中央的通往二楼的楼梯。 
 衣着华贵的女王翩翩而下,脸上跟在场的宾客带着同样的银质面具,身侧穿着黑色礼服的随从为她提着裙裾,亦步亦趋。 
 女王声音超乎想象的年轻,她简短致辞,在全场的掌声中宣告舞会开始。 
 一直埋头苦吃的神威突然似有所感,叼着块生鱼片抬起了头。 
 致辞刚到尾声,高悬的水晶吊灯却在此时炸裂,碎片暴雨般落下,夹杂着火枪声与重物倒地声,会馆陷入一片混乱的漆黑,尖叫声不绝于耳。 
 他们不约而同地迅速摸了个角落窝着,阿伏兔显得郁闷异常:“这是针对女王的暗杀?得手了吗?” 
 神威把鱼肉一口吞下,抽空道:“没有哦。” 
 他看的分明,女王身边的黑衣随从显然也预感到了事变,在吊灯砸下的瞬间就护住了女王。 
 神威手中银制的叉子转得风生水起,声音有种掩饰不住的愉悦,“变得有趣起来了。” 
 阿伏兔一把按住他:“别瞎掺和。” 
 神威显得格外顺从:“我对菜鸡没有兴趣——” 
 斜侧里却冒出一星银光,神威于电光火石中轻松地架住了刺来的刀锋。然后他在刺客惊恐的注视中暴力一把拗断刀身,用叉子叉鱼肉一样叉进了刺客的眉心。 
 “但我也挺不喜欢被招惹的。” 
 黑暗中他蔚蓝的眼睛中冰冷嗜血的色彩一闪而过。 
 在有人袭击神威时,阿伏兔就已经意识到这样的发展了,他只能长叹一口气:“我还能说什么呢?” 
 神威只是不爽被袭击,倒不算恋战,他凭着直觉向出口走去,挡路的不管是敌是友通通被揍飞,几乎像个暴力开路的机器,杀手虽然训练不俗,在他面前却只有被秒杀的下场。这就是单方面的碾压而已。 
 嘈杂中有人朝他开枪,扳机按下的瞬间神威便循声欺身上前,生生掰断了持枪的胳臂,那人惨叫一声,只胡乱开了一枪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不远处传来女人的惊呼,与掩映在一片嘈杂中的细微金属碰撞声。 
 那是冷兵相接的声音。 
此时离外面已经很近了,神威没有停留地出了会馆。月光很明亮,他这才发现自己跟阿伏兔走散了。 
 空气中漂浮着幽幽的桂花香,月光清澈,后方的躁动似乎已经平息得差不多了,看起来是王宫内的侍卫队控制了局面,不过这跟他没有关系。 
 神威四下环顾,没有发现阿伏兔的身影,想了想他总不至于找不着路,心安理得地随着心意开始瞎走。 
 他沿着铺满鹅卵石的小径直走,月桂香愈发浓郁,隐约掺杂着血腥气,神威颇为好奇地绕过灌木丛,便见到一个女人焦灼而担忧地朝靠在树干上的男子问个不停。 
 那男子闭着眼,抱着左臂回答得有点不耐烦的样子,在神威出现的瞬间抬起了头。 
 那女人也意识到了什么,不再言语,一双眼睛看看神威,再看看负伤的男子,面上全是掩不住的忧虑。 
 只一眼神威就辨认出了女子的身份,但眼下他对那个男人更感兴趣一些,隔着银色的半边面具,两人沉默着对峙。 
 眼神不错,神威想。 
 那男子出声:“你不是城里的人,也是他们的手下吗?” 
 声音也好听,就是脑子不大好使。 
 神威笑眯眯地摆摆手:“只能算路人而已。” 
 当此时一队侍卫姗姗来迟,将他们团团围住。有人上前一步:“陛下,队长,您没事吧?此地危险,请允许我等护送陛下离开。” 
 那男子周身却丝毫未见松懈,他站起身,没等女王开口,道:“土方先生呢?” 
 “土方阁下正在全力搜捕落网之鱼,吩咐我们护送女王回宫。” 
 那男子闻言点了点头,却没有跟着他们走,他随手将女王拉扯到身后,自言自语般:“……原来是内鬼。” 
 他笑得很讥讽:“土方先生可没你们这样的手下,这是来送我们上路的吧。” 
 此言落,气氛陡然紧张,月色下野心与刀光一同摊上明面。 
 那人道:“……不错,队长,既然你发现了,就在这上路吧。” 
 他身后有人端枪上前瞄准,那人一摆手,枪口处火花一闪,那男子迅捷提起插在地上的长剑,雷霆般将子弹斩落,刀身似乎有月华清光凝结。 
 他在周围人惊恐的注视中啧了一声:“送我去死,你们大概不够格。” 
 神威便知道黑暗中那金属碰撞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不知为何,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一跃而到那些王宫的叛徒身边,抬手便捏碎了一个人的喉咙。 
 到最后已经无人站立,神威在此时朝男子伸出了沾满鲜血的手:“尽快处理了你身后那个人如何?” 
 他这话说的很轻快,完全看不出来是突然翻脸,还要杀一国女王。 
 女王闻声抓住男子的衣角,看起来有些紧张:“……冲田先生。” 
 冲田还握着刀,他意识到神威跟今晚遭遇的其他角色截然不同:“什么意思?” 
 “这双眼睛看得很清楚,你跟我是同类吧,有她在你很束手束脚,干脆抛开包袱来跟我打一场怎么样?” 
神威的姿态步步紧逼,这场恶斗看起来已经是避无可避。 
 “做不到吗?那我来帮你好了,你看起来是只杀恶人的类型呢,现在最大的恶徒就在你面前哦。” 
 冲田沉默片刻,左臂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那是黑暗中他劈开了流弹,却因为看不清扎进弹片的伤口。此刻他恍若未觉,任凭左臂的血淅沥沥流下。 
 “你看起来也不是杀女人的类型。往这里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面具后眼睛里血色一点点加重,杀意同样凛冽,“打偏了我可要给你的肚子开个洞。” 
 神威的笑容越来越大,直至扭曲,他从地上抽了把刀,身形一动,长刀已如电向冲田轰然砸下! 

 回忆到此而止,事实上他们那场战斗称得上无疾而终,土方派出的真正增援在最后关头赶到,而眼前的人也在看到远方天空接二连三的焰火时悻悻收了拳脚。 
 那块最后从女王脖子上扯下的蔚蓝之心此刻正躺在他的手中。 
 冲田看着手里的宝石,没有料到居然如此顺理成章。 
 神威一个翻身站起,他一敲掌心:“我说怎么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他突然欺身到一个极近的距离,冲田几乎能感觉得到对方温热的吐息,他作势要避开,一双修长的手却在此时盖住了他的眼睛,只在指缝间留出微弱的光线。 
 看不见的时候,似乎连声音也带上了一种清越的温柔:“嗯,这么看就认出来了,那么我的队长,你是为了这块石头而来吗?” 
 冲田:“……不然?” 
 神威笑着移开了手,他垂眸,打量着冲田手上的宝石:“它的颜色跟我的眼睛很像,你不觉得这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吗?” 
 冲田懒洋洋回道:“真是叹为观止的海盗逻辑。” 
 “我本来就是海盗啊。看上的东西就抢回来,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神威的笑意丝毫未见衰退,“所以我现在是在把自己的东西送给你哦。” 
 被队员们吐槽良多,本来觉得自己已经算是不讲道理的个中翘楚,眼下冲田也觉得自己只能甘拜下风。 
 神威的话还没有说完,他说:“它跟我的眼睛很像,是我的东西,你跟我很像,所以也是我的东西。” 
 冲田把玩宝石的动作一顿,他慢慢抬起头,对口出惊人之语的神威露出一个虚伪至极的笑容:“……团长阁下,你这叫不娶何撩啊。” 
 神威很困惑地歪歪脑袋:“那是什么意思?” 
 暮色四合,落日沉下半轮,冲田却沉默了,他转过头视线所及的海面染成温暖的绯红色。 
 神威没有纠结太久,还在继续他那番惊天动地的理论:“你来这是为了铲除叛党吧,不过很可惜,在我失去兴趣之前,你大概都不能离开这艘船了。” 
 冲田却突然笑了:“恐怕这由不得你。” 
 当此时,一艘小船突然从船侧破浪而来,神威出色的视力一眼便认出上面站着的正是麦斯枢机卿跟两个随从。 
 他心下微沉,隐约意识到什么,抬手便要去拉冲田,但他抓了个空,那人像这世上最滑的一尾鱼,倏忽便从他手中溜出。 
 冲田头也不回地跳下了海,再露面的时候,已经是站在那艘小船上跟他遥遥对望了。 
 “我们之间还有没打完的架,我会回来找你做个了断的。”冲田总悟的声音顺着风传到神威耳中,他在神威的注视中举起手里的蔚蓝之心,“至于这次,奉命而来,还要多谢你让我有个交代。” 
 话中的挑衅意味太浓,神威身侧有人控制不住上前半步,被神威随手拦下,那人这才发现神威在笑,而且是那种压抑不住的兴味盎然的笑。 
 他说着:“真没看出来是清纯的类型啊。” 
神威只在一开始错愕了一会,眼下看不出丝毫生气的意味,他趴在栏杆上也朝冲田总悟挥手,“你还欠我一条命呢,我的队长,这个又算什么?” 
 于是在麦斯枢机卿疑惑的注视中,冲田脸上的笑意倏忽一敛,他再没看笑容狷然的神威,转过头来把宝石塞给麦斯,冷淡道:“你带着它回去复命,我在这还有别的事情。” 
 麦斯枢机卿看着冲田总悟的脸色,情不自禁回头,实在难以想象除了船头上站着的那个海盗,冲田还能有什么事情。 
 但他毕竟无权干涉冲田,眼下也只能头痛着怎么回去跟女王和土方一个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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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悟生日快乐!虽然我最近沉迷的是杀生丸!
复健必须要做一下了捂脸,不忍直视,毕竟梦想是把所有坑填上挂个txt目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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